小锦干十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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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co】雨幕

原结局无责任后续

希尔科第一视角

希金cp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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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睡了很久。


久到在睁眼的那刻以为自己不过是做了一场梦。


梦里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氛,没有阴暗破旧的四人餐桌,也没有失控的机枪和嵌入血肉的子弹。


可等我看到那张苍白的、憔悴不堪的小脸时才恍然大悟。


原来一切都不是梦,

我真的死了。




我看着立在那张床边快站不住的金克丝一时难以言喻自己的心情,又瞥见自己那副早就了无生息的身躯不免觉得有点倒胃口。


可耳边是她间歇不断的抽泣声,每一次用力呼吸的同时我都担心她会喘不上气而晕过去,但她没有,仍旧执着地支撑在原地,似乎在乞求什么。


不,乞求?这两个字未免和金克丝太过南辕北辙,想了想我还是决定推翻自己先前的想法。


噢对了,不知道为什么,以“幽灵”形态——姑且先这么称呼吧,存在的时候,我听不见任何声音,也触摸不到毫厘物体,本以为能够自由穿梭的墙体也在我悄然滑过的时候给予了我一道用力的反弹,纵然没有痛感也让人感到挫败。


所以现在我出现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糅杂了嘲弄和悲凉的情感像是藤蔓那样紧紧裹住早就不该存在的心房,竟压得我有点喘不过气。


像是真的还有呼吸系统那样,我下意识地往外拉了拉领口的衣服,企图汲取空气中更多的养分。但就连唯一正常的视觉也变得忽明忽暗,连带着金克丝的脸都快再也看不清,迷蒙之际我好像看见她张了张口在说些什么。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我徒劳地伸出手用力朝着她的方向抓了数次,没由来的热意沿着脊背不断扩张,我没时间去思考那到底是什么,只是在努力张开眼睛的途中迷失于熟悉的黑暗中。


好像一切都结束了,连同着我们之间那根隐形的线。



...


等我再次恢复意识似乎又过了不短的时间,只不过眼前正在摇晃药瓶的人倒是没有什么改变。


他侧着身,从那只绿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感,虽然他从头至尾都表现副淡漠的模样,除了有关于研究的事情。


我收回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正想着环顾下实验室的角角落落来查询些有用的信息,正前方的大门就被毫无情面地踹了开来,或许是轰隆的巨响隐隐传到了脑海里,接着小姑娘就举着机枪气势冲冲地朝里走来,期间还夹带了点怒吼,只不过像是隔着道水面那样听不太清。


我没空去管自己又“恢复”了听觉的事情,只是又凑近了些妄图听到更多,不过还没飘几米就被机枪管给擦过,低头就是它透过我虚无缥缈的身影的样子。


说句实话,我还是有点不习惯,可还没等我又生出点什么情感来,金克丝就猛然变了下脸色,机枪被她单手拿着垂在地上,再一偏头,辛吉德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究竟是什么能让金克丝选择服软?难道就凭他辛吉德吗。我冷哼声后将这个主观性认为绝不可能的答案用力打上大叉再抛到一边,如果它能具现化兴许还会再踩上两脚。


但时间容不得我多想,因为金克丝在又说了点什么后就打算扭头离开。眼见着这位忙碌于科研事业的博士没有阻拦的打算后我只好凭着直觉跟在她身旁,就连偌大一个实验室里连我尸体的一角都没看到也无从好奇和追踪。


在自从选择陪伴在金克丝身边后我发现了些难以用常理来解释的事情。好吧,虽然我的存在形式本身就很难以用现有的科技来描绘,但眼下这似乎还要让人觉得奇怪。


比如,我的行动范围,通常来说会以她为圆心,可半径却是个玄乎又玄的距离,有时候可以涉及一条街道甚至更远,有时候只有可怜的三米。


但那又如何,我连她的一根指头都碰不到。


只有在这一刻我才觉得自己有些过分的可悲了,也只有在这时我比往常的每分每秒都要贪恋她的毫无边界感。


我想念她跨坐在我身上时吐息出的温度,想念她接过注射器时有意无意的触碰,想念她无所顾忌的拥抱和偶尔又突兀的亲吻。


即便此刻的雨水淋不到我身上,可总让我想起当年被深不见底的海水吞没时的窒息和宁静。


所以当我看到她独自一人来到面满是涂鸦的水泥墙时稍感意外。


那些涂鸦五花八门,但一看就是她的手笔。不论是疯狂的、野性的,或是偶然出现的可爱的,就像印在我茶杯和烟灰缸上的那些,都仿佛打上了金克丝的烙印,昭然告知了它们的所属权。


雨滴顺着屋檐不停地冲刷着墙面,像是纵横的泪痕那样诉说她长久以来压抑着的情绪。


“希尔科。”


一声短促得像叹息的呼唤在我耳边炸响,我下意识地应了声又想起她听不到的事实,按理来说应是失意但更多的是松了口气。


这不能怪我,但,我真的许久没有听到金克丝的声音了。


起初的几周像是康复期的病人一样能够听见的声响越发鲜明,金克丝的状态也和先前没差得太多,硬要说的话,是行为处事更加极端与偏执,但过去积攒下来吵得她精神紧绷的杂音似乎再也没有出现。因此我也不太好判断这种情况到底是好是坏。


可后来,她的表情越来越阴沉,也不愿意搭理谁,有人找她时才会说上几句,又会动不动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那样大吼大叫再愤而离去,直至今日,是长久的沉默不语。


我其实想做些什么来挽救这种去不复返的高楼倾塌,但我什么也做不到,就连夜晚坐在她床边拂过被月光映得像颗颗宝石的泪珠也不能。


所以我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在从又一次自嘲于自身现状脱出后,眼前的水泥墙不知何时被强行覆上了新的色彩,那是副最不像金克丝画作的作品——大个的火柴人牵着小个的火柴人,两个小人脸上有的都是适当的笑容,倒是衬得旁边的猴子涂鸦笑得越发耸人。


小人的特征太明显了,只需要瞟一眼就能断定身份——我,以及金克丝。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如果我真的还能算个人,如果左胸口那延绵不绝的钝痛是真的话,如果我眼前的景象从不是虚假。


她,金克丝,双手平放在墙面上,一点又一点凑近距离,直到唇齿碰到那面冷硬的墙,还未干透的棕调油漆沾了点在她的上唇。


等我再望向那副画,便发现那个高个小人的笑容散开了点,不再是原本那样完美的弧线。


可金克丝像是视若无睹那般,抿过唇朝后倒了几步,脸上的水痕没人能知道究竟是什么,但我定定地看着她早就红透了的双眼,又回想起我们初见的那一天。


同样的磅礴大雨,同样不愿嚎哭出声的你。


于是我喃喃着,别哭、别哭。


想着上前抹去她的泪水又只盯着自己半透明的手掌而伫立不动,最终还是自欺欺人地靠近以虚幻的亲吻停留在眼角以抚平她的“伤痕”。


咸涩的泪水混杂了雨水在舌尖上弥漫,我却吓了一大跳那样猛然睁开眼后移了两步。

目光却和她的径直对撞。


她突然笑了,是我许久没见过的欣喜若狂。


然后是笃定的音调,带着少女的张扬。


“我知道的,你从来都不舍得抛下我。”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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