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干十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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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伊】惑眼

江湖骗子格X狐妖伊




存稿,丢来试试

标题名可能会改

还行就争取寒假完结,不行我就慢慢磨()



 

 

1.


掌内的钱袋子鼓囊囊的,每抛一次都能感受到实打实的分量,就连平路里哼的小曲都显得要明快不少。


原本遮住半掌的宽大衣袖被随意挽至小臂,仙气飘飘的道袍穿得比屠户的皮装还显得不伦不类,可那人仍像个没事人一样行至愈发偏远的小路。


说他是个假道士吧但到底有点本事,只不过手上的硬家伙比起虚无缥缈的东西要实在多了。他也实地去看了那家所谓闹鬼的院宅,干干净净没啥异样,硬要说的话便是某一间房子里的香料味太足了——听说是那户人家久卧病榻的二小姐的闺房,即便仅是路过门外也难免打了数个喷嚏。


可是人寻他办事总不能一句“无事安好”作以回馈,他乐意那达官贵人手里的银票也不乐意,思来想去便整了些低阶符水,又烧了点能驱散小鬼小妖的香,烟雾缭绕得直熏人眼睛,好在最后算是顺利唬到了厚厚一沓银票,其中几张被他给换成银子好花起来便当。


等晃悠晃悠回到家后先后摸了两个娃的头,眼见那个稍大点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没问个三两句话,只是又伸手揉了把软和的发丝便把人忽悠自个儿去外面玩了。


等到日暮时分,乃至太阳坠落大地,迎来星与月的轮替,他也没具体想好这笔钱究竟怎么合理分配。买身新衣裳,可衣裳该去哪儿买、买什么款式的;改善家里的伙食,那难道今后天天皆如此?为两个孩儿报学堂,但今后的费用不是他伸手即能给的。想要做的事太多太多,手里的钱就算厚实也难说足矣。


饶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待听着小孩子浅缓的呼吸声逐渐入眠约摸已是后半夜,可迷迷糊糊间又被不住刮进脖间的冷风给冻得直皱眉头,想去扒拉可能被卷成一团睡前忘盖了的被子却摸到一只骨节分明带着高温的手,像被人用流星锤狠狠砸过一番后霎时睁开了双眼,入目便是一对淌着流过的碧绿眼眸。


他瞧着不速之客环抱双臂,好似听到了个低沉又带点勾人意味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如同往他脑门上兜了一盆冷水,印得后背都冒出了丝丝冷汗。


“今天来摆弄花拳绣腿的是你?”垂在白皙皮肤上的额发遮了点眉眼,微扬起下巴俯视时更是投下一块抹不散的阴影,将汇在眼底的如水月光衬得自带锋芒,“如今倒好,那地方再也不能待了。”


顺滑的绸缎荡漾合出道道波纹,甲片长而尖利的赤足轻搭上床面、眼见将要压在尚不知现状的假道士腿弯处。


那来者身后的狐尾仿佛从未打算掩饰一般自在悠闲地晃着,只要不瞎便都能看到。假道士半眯起眼定了定心神,他刻意忽略起自身的不自在,反而像是自寻死路一样伸手虚虚环住那截过细的脚踝,丝毫不顾周身快要冻结成冰的温度。


“那,留在这里便是。”


格拉迪奥笑着回道。


 

其实倒也不怪格拉迪奥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强装着一副背有依靠的模样去抓人家腿,毕竟面对这种实力强劲的大妖,表现得越胆怯就越是将自己的性命交予对方捏在手上,但大放厥词刻意留人的行为是万万不可取的。


眼前着两人的氛围愈发剑拔弩张,格拉迪奥面上硬撑的的笑容也快要挂不住,就听耳边哇的一声哭嚎,愣是将半脚踏空的坠崖之人给拉了回来,把距离脖颈仅有几毫米的屠刀如猛地一脚刹车及时停住。


——原来是娃哭了。


不管有没有真把式的假道士像是被摁了什么开关,带着满脸的无奈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跑向隔壁卧房,途中还不小心撞到下大妖,却也顾不上道歉直直奔走而去。


俗话说得好,一个巴掌拍不响,同理,一个娃哭不长。等格拉迪奥抵达锣敲鼓鸣的现场才发现原是小孩间互抢被子结果其中一个被骤降的气温给冻醒,又扒拉不过被拽得死紧的被子,只好以眼泪攻势博得关注,观之,效果拔群。


眼见另一个娃在睡眼朦胧间也不自觉红了眼圈,被子团成一团搭在肚皮上抽抽搭搭了起来。格拉迪奥没法子,只好上前一手一个揉把脑袋又擦过眼泪,收效与之态度成反比、甚微,眼前着就要来一幅“黑云压城城欲摧,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壮景。还没等他想出个劳什子法子就觉得自个儿右手好像空了不少,一瞧,黑发那个娃不知何时早从自己身边溜走,再往后看了眼,差点没吓个半死——大妖怀里多了块黑不溜秋的玩意儿,定睛细看,呀嗬,是自家娃!


所幸大妖没做出什么能让他眦目欲裂的动作,到底还是心怀慈悲,没想着和个屁孩子一争高下。

但格拉迪奥还是想多了,他还是没能控制住自个脸上的表情,任凭眼睛不自觉瞪大嘴巴自顾自张开,扭曲到了一个极致。


初时,大妖的动作僵硬了片刻,待试探性地触碰了几次怀里的小孩便单手将其捞起,另一只手也不空着,像是颇具经验似的轻轻拍了又拍,俨然一副慈母的模样,等察觉到投在身上不知持续多久的目光后才一击眼刀飞过,却未曾料到杀伤力比起先前减退了大半。


“看什么?”


“没。”格拉迪奥斟酌了字眼后回敬,“你…开心就好。”





2.


格拉迪奥觉得自个儿近期的经历很是魔幻,是连隔壁家誓死要和竹马绕青梅的秀才成婚的官家小姐转眼就成了哪位王爷的美娇娘,看模样还是自愿出嫁的这件事都比不上的魔幻。


明明是他亲手从荒郊野岭里捡来的娃,眼见着倒是和那大妖越来越亲近了。瞧瞧,瞧瞧,黑色那只团子正黏在人衣服上不肯下来呢,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伊格尼斯”四个字。


伊格尼斯。他又将这串文字压在舌下低低念了一遍,却没想到那妖的听力比他想象中要好个不少,一声直击耳膜的回复惊得他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


摔着事小、丢脸事大。在故作平静地换了个姿势重新坐妥当后格拉迪奥轻咳了声装作不经意间瞥了眼三人的温馨互动后随口问道:“你们已经混那么熟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话入了伊格尼斯的耳可就像是沾满了醋味儿一样,因此他一边捞过拽整个人扑在自己尾巴上的小黄团子,一边又伸手掐了掐还在闹别扭的黑团子的脸,不疾不徐地呛这位毫无责任自觉的“父亲”。


“毕竟小孩子只会和更看重他的人待在一块。”


格拉迪奥免不了被噎了一下,刚喝进的茶水顿时淹过嗓子眼,这下是真呛咳了起来,动静之大连两个小团子的注意力都给引了过来。


小点的那个一脸茫然,大点的那个直接一句问候送来,连毫厘面子都不打算给他留。


“爹你被呛到了吗?因为娘觉得你不够爱我们?”顺便还将置身事外悠哉看戏的大妖给一并雷个焦香酥脆,原本还勾着抹笑意的脸瞬间拉个老长。


“我不是你娘亲。”在放下还夹在臂弯的小娃娃后他蹲下身给童言无忌的孩子纠正了说辞。


“噢。”小孩儿应了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后又补了一刀,“可我和普隆普特经常在街上看到两个大人带着小孩出来,和我同龄的大家都说那就是他们的爹爹和娘亲。”


格拉迪奥刚想腹诽这只到他腿弯处的小人还是个屁都不懂只会瞎说话的孩子,怎么就能轻易相信同龄人的一面之词,就听那边带着杀意凛冽的语气尝试把娃的认知掰到正轨。


“那不一样,我是来向你爹讨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的。”好家伙,要债要到小孩面前了,还要不要身为妖族的脸面了?


“什么东西?心吗?住在巷子口最里面的希德妮姐姐跟我讲过。她说,话本子里被郎君气得回娘家的妻子在被追回后总会软下心,就是因为她们把自己的心给赔进去啦!”


眼瞧着娃一脸天真的模样,格拉迪奥忍不住在心里给奥拉姆家记上一笔,却在神游结束后迟迟未能听到那股寒气逼腾的嗓音。


于是他将视线转向大妖,罕见地发现对方竟然愣在原地,眼里是化不开的呆怔,而后又是不自然的起身继而拂袖离去。


“那都是假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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